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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面人苗志敏“同志”(正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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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面人苗志敏“同志”(正文,4)
张北川

      第七节 其它和一些想法
  苗志敏的行径,我之所知,十不及一。数年前我偶遇医学院一负责人,对方讲医学院一些干部收到群发短信,揭发苗迫害邢教授和把我边缘化的行径。我还收到过附院陌生医生电话,讲他们一些人走到一起,通过群发短信等方法反对苗,只是附院“白色恐怖”太严重,他们无法像我一样直言,对方并希望我保护好自己。这些同仁和邢教授等,使我看到了中国未来的走向。
  当年邢教授转出苗志敏劣行材料一事被确认,是苗动用了社会上的技侦力量。2012年秋,我听说青岛市警方到青岛市某部门调查我。后来托人询问,得知警员去了解我的背景,并让传话:“不要再告了。告了也是转下来,还是我们这些人处理。”(警方人士托付向我传话的部门未传话)青岛警方个别人的话让我感到怪异。当年《南方周末》刊出对我的报道后,自北京打电话声援我的第一人就是警方人士,是兼任中国性病艾滋病防治协会理事的中国警察协会副秘书长,其态度与青岛警方个别人迥然而异。我不知道谁给了青岛警方某些人胆子,使他(们)“超勇敢”,居然企图挑战公民的宪法权利,居然阻拦我说话,或者这就是对实名举报的“优先办理,及时回复”?我寄去苗材料的部门不包括警方,聂磊案曾令青岛多名涉黑警官落马,让传话的“我们这些人”可是苗的小兄弟?知道较多内情的人士告诉我,青岛市检察院一刘姓副检察长在保护苗,消息人士还讲了那个刘某谈到苗时的原话。在我国,“公检法”类似“一家人”。刘某是苗的保护人吗,是他示意警方个别人向我下“闭口令”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司法腐败的水在青岛有多深多黑,不知道青岛司法界藏着什么腌臜!而本文见于我的博客后,这伙人能操纵封杀它吗?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黑暗心灵通常有华丽面具,一旦扯下这面具,它和它的党羽通常会用抹黑的伎俩,如下流谣言、恶毒语言等进行攻击,甚至动用黑e势力进行有组织有预谋的疯狂报复。正直的人们已讲到苗的党羽仍然“很猖狂”、“很有势力”,那一群鬼魅看到我的文章后,会采用什么手段应对?
  在官场,苗志敏长袖善舞,娥眉不肯让人。他因此有保护者,即那些从苗的贪腐之盆分一杯羹的官,当今社会上的苗这样的官。附院一负责人善意地告诉过我:“你反映苗院长的材料,都到了苗院长手边。”言外之意是我不要再说话,以免贾祸。十余年前山东省高教系统一次评出硕士研究生优秀论文奖。青岛大学两人获奖,中有一人是我指导的硕士研究生,青岛大学通知我参加颁奖会。会前我见到徐建培,当众向他愤慨地讲了苗的事。2007年我获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奖不久,我的工作室横遭事端,肇事者甚至让我的同事传话,让我小心生命安全。我深感青岛大学竟难安放一张平静的书桌,因此给青岛大学去信。之后,我听说青岛大学向山东省有关部门申报提拔苗为青岛大学副校长但未获批准。徐不聋不哑不痴不傻,应当也会读报。我不知道苗怎么上下其手,把徐伺候得舒舒服服,豢养得如此服帖,总之,徐一直庇护着苗的种种劣行。2012年世界艾滋日前后,《青岛大学报》王爱军记者对我作了采访。(这次采访后她的报纸刊出报道《传播科获学之火的“抗艾”勇士——记医学院张北川教授》。估计报社的人知道我的遭遇,报道中说到我时,有句含蓄的话:“他的骨头很硬,不惧各种困难和挑战。”)我早就知道青岛大学以往至少封杀过《青岛大学报》报道邢教授,怎么如今刊出了关于我的报道?消息人士告诉我:“校报多年前采访过你。由于你可能想到的原因,报道写好了,未能刊出。现在徐建培调走了,苗志敏下台了……”徐在青岛大学时和苗穿一条裤子,迄今苗安然无事,是徐某人拉了苗一把?徐的胳臂不能有那么长。
  多年间,我把苗志敏当成反映当代中国某些侧面和走向的“样板”之一观察。透过苗,我看到光天化日之下,恶在裸着身子招摇于市;我看到自由的脊柱扭曲了,正义被绑上手脚,美德的嗓音沉寂了,公正闭上了眼睛。我还看到一种渐行渐远的疏离,一种不断沦落的悖逆,一种对传统乃至现实的反叛,一种拒绝回转的凋亡。难道这是理性觉醒所必须的特殊刺激,或是臣民社会中“老百姓/小百姓”成长为公民社会真正人民的漫漫长途中,必然历经的苦涩一课?附院有纪委,医学院有纪委,青岛大学有纪委,青岛市……我不知道附院里还有几人相信那些本应负责的机构,估计极少有人相信了。苗是青岛医界名人,许多非附院的专家听说过苗的贪腐。青岛一位资深专家(医生)听我讲到对苗的举报时评论说:“屁用没有!都烂透了!”一位曾在附院工作、正派耿直、业务精湛的教授讲到苗时向我说:“像苗志敏这样明摆着的严重腐败,拖了这么多年,就是没人管。我真是不敢再相信,没法再相信了。难道你还相信吗?”说这话的教授曾经和附院许多人士一样相信和,可他们在现实面前撞了墙。这,就是苗的后果。人们已经很难相信美丽言辞,即便是舌灿莲花,民众也是会认真掂量的。人们更相信自己看见的真相。苗的贪腐迟迟不得处理,影响极其恶劣。
  《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监察法修正案(草案)》第六条规定:监察机关依法受理举报,对实名举报的予以回复;对举报事项、受理举报情况以及与举报人相关的信息予以保密,保护举报人的合法权益。(引自《公民实名举报 监察机关须回复》。见《法制晚报》2010年3月31日,转引自北青网http://fzwb.ynet.com/article.jsp?oid=64574180)2012年我反映苗志敏贪腐的材料寄出,又是未见一字回复。我知道许多地方“有关部门”的官员麻木不仁或尸位素餐,媒体还报道过个别地方纪检部门“一把手”极度贪腐。若说收到我寄去材料的那些部门里的人都为了私利庇护苗,显然幼稚。可为什么对两次严肃的实名举报竟无一字答复?!那些高调口号重复次数最多的人,为什么对人民中一分子出于信任的举报,似聋似哑似痴似傻?而且,他们对我转去短信内容里所说的“更加重要”的证据毫不介意。这是为什么?难道某些官非要遇上倒逼,才有负责任的行动吗?莫非他们希望由我个人把手边材料公开,抑或认为苗只是贪腐游戏中不值一提的小玩家,只是众多苍蝇中的一只小苍蝇?还是根本不想查,因为牵涉的人太多,一查就得罪人?现在权力部门公信力不足,某些人不是明明白白有意损毁公权力机关的公信力吗?!苗的影响横跨政界学界,有多种荣誉称号,哪些是偷来或公然掠夺的画皮,应当褫夺?许多年间,苗把卑劣无耻四字的内涵演绎得淋漓尽致,利用权力聚敛了多少不义之财?如果苗确是小位子上的大贪官,为什么仍是自由之身?应该给出说法,让恶受惩处,不能让一粒或几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附院人言,如果苗入法网,会挖出一窝硕鼠。都有谁得了苗的好处为他效力或说还在苗的贪腐餐桌分食,青岛及某地对苗的贪腐命运能够产生关键影响的机关里是不是坐着一伙名为“李建培同志”、“王建培同志”的龌龊东西,是否有一个不小不大的贪腐共同体,是不是这拨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惟恐“拔出萝卜带出泥”,所以充当“防火墙”,对苗尽心呵护?这些都需要有个交待。我国已申明“有腐必反”,可若是遇上“老虎扑蝇”,那真会玩到“爪哇国”去了。
  我不是法律人,由于本文涉及法律,我把文稿和附件寄给曾长期合作、多次向我的工作提供过非常重要的法律支持的贾平律师。富有正义感的贾律师在给我的信中写了这样的话:
   我希望媒体人士、法律界人士和社区群体,包括艾滋病社区人士,能够持续关注这件事情。人们有权知道真相,知道是什么在过去的岁月里制造了邪恶,知道为什么无辜善良的普通人过得那么不易;更重要的,知道邪恶是可以被击溃的,不是在来世,而是现在就目睹正义的实现——通过每个普通人的行动。
  1988年初,我初次发表自己撰写的艾滋专业文献,之后开始了迄今长达25个寒暑的跋涉。其中的前十年,我只注意到艾滋和与它共生的无知、偏见。近15年间,我从下意识关注开始,直到直面国内的贪腐,包括与艾滋共生的贪腐。艾滋直接威胁人类生命,贪腐却威胁着人人赖以存在的社会的安全。贪腐像一个无穷大的黑洞,无情地吞噬着更多东西……
  我是爱书人,多年间引导我读书的,有好奇心,有理性,有艾滋,还有与艾滋有关的种种陈腐。我老老实实读过一些书。大史学家约翰·阿克顿勋爵有名句:“权力倾向腐败,绝对权力,绝对腐败。”近年贪腐官员“落马”的消息频见报端。中共十八大更宣示了中共中央反腐决心。苗志敏是附院职工身边明摆着的贪腐,他使我对阿克顿的话语有了很具体的理解。在坚定我对自由、平等、民主、人权等普世价值的崇尚方面,在帮助我理解中国改革的必须性和艰巨性方面,在促进我深化对某些观点、理论、思想和主义方面,在教育我辨析神治、王治、人治、党治、法治、政党政治和权谋政治、前现代与现代方面,在鼓励我不敬鬼神和不做顺民方面,苗确实出了一把力。回望自己的过往,我常想到它像一个故事,而苗这类人的种种也是故事。两个故事交错了,于是有了一段新故事。这算是不错的缘分吧。对于理性而言,多一分磨砺就多一分阅历,也多了一分思考。这是我对苗的感谢之处。但谢意只有一分,因为苗毕竟是小角色,能量和气焰与一度纵横重庆的薄xi来之辈根本无法类比。
  还是1990年代中期,我曾听苗志敏谈附院管理,一个个数据脱口而出。今天看,如果潜心学术,苗有可能成为较好的医生。而现实是入仕后,陈旧的体制、无制约的权力和不断膨胀的贪婪结合,苗完全变了。看到一个熟人的沉沦,而且现今极可能生活在恐惧中,所以我对苗还有一分怜悯,当然,这是掺有一分鄙夷的怜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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